第47期校园动态—2016年4月号
从耕种中领略神学?在神学楼天台种菜?自给自足?
带着一连串的疑问,本院通讯特别访问了农耕小组的创始人黎伟贤及劳汉豪同学,求个明白。
问:为何会有在天台耕种的概念?而这和神学又有什么关系呢?
黎:近年来,香港的土地问题一直是讨论的焦点。现代人常把土地成为一种商品或一种产品,其实土地是有生命的。创世记中就曾提及土地出产东西给我们吃,是一种生命的循环。人是从土地来的,经过土地的转化,能把我们眼中的垃圾,转化出维持我们生命的食粮。大家通过耕种的过程学懂尊重土地,明白食物是透过泥土孕育出来,而不是从百佳或者惠康超级市场而来的。透过耕种,大家也能明白耕种的过程漫长,能买得到新鲜的蔬菜,不是因为有钱,而是因为背后有农夫在努力耕耘;土地更可以为人提供居住地方。
我们希望透过天台耕种来让同学重新思考土地问题,例如:土地公义,复耕、农地生态,环境保护问题等等。与其从二手资料中了解耕种,倒不如我们成立农耕小组,透过种菜来作神学反思,透过这个小组去传播有关生态神学的问题。也希望同学能将经验带回教会当中,对土地问题有更深刻的反思。
问:你们如何开展这个计划呢?
黎:首先,诚邀劳汉豪来帮忙。
劳:读神学之前,我修读高级文凭,主修环境科学和资源管理。我从小就很喜欢大自然,包括动物和植物。简单来说,花鸟虫鱼我都很有兴趣,所以知道这个小组后,就很想加入。
问:两位都对耕种一无所知,如何唤醒人们对农耕这个概念和土地公义的概念的关注?
黎/劳:曾经在一个工作坊中,我在耕地农田那里实习过,也从中学习到很多东西,认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。现时,天台耕种已相当普遍,很多人尝试过并且成功。「马屎」老师是义务同工,他有丰富的天台农耕经验,没有他的帮助,我们不能顺利开展。
神学院老师的支持很重要。大家深感在大学或神学院里,开展这些工作别具意义,因为能唤起同学对土地问题的关注。举例说:我们让同学知道,本地蔬菜主要靠内地供应,如果内地出现天灾,或者供应链出现问题,如农药污染、水源污染,甚至因天气恶劣而影响收成的时候,香港可能未有充足的蔬菜供应。这个问题和水源供应一样,长期依靠东江水是否合适?城市人扭开水喉就有水,往超级市场就可买到食物。渐渐地,人忘记要对食物和水源存感恩的心领受。
问:从概念到具体执行,你们当中遇到什么困难?
劳:我们本希望在神学楼后的一块土地上耕种,但由于要和中文大学的部门磋商,所以暂时搁置。感谢舍监的批准和办公室同工的支持,我们踏出了第一步,就是从马屎埔村把泥运到天台。「马屎」老师知道某些村民的土地都荒废了,并满布杂草,于是向他们要了大约二十包泥土,再到肥料专卖店买了些泥,就一股劲地把泥运回神学楼。可惜,神学院的电梯只到四楼,还须「更上一层楼」。这些泥土荒废了很久,也没有人翻过土,我们担心养分不够,所以找了一家专卖有机肥料的机构,再补充一下。
问:农耕小组的组员有多少人?同学们支持吗?
黎:主要成员只有我和汉豪。宿舍同学和办公室同工都有登记成为我们的义工。初期的反应一般,主要是因为功课忙碌。现时有十多位同学表示有兴趣,在面书上关注我们小组的同学也不少,相信我们的义工小组会越来越多同学加入。
我们希望天台耕种能增加同学对神学院的归属感,同学们天台一起聚会、聊天、分享、耕种,共同享用努力的成果;内地的同学或对务农较有经验,更希望透过这个小组让香港和内地的同学有多一些交流,一同分享种菜的经验。同学们更可以透过这些菜去灵修及反思。
问:你们如何筹募经费呢?
黎/劳:学生会预备了一笔启动资金给我们,以后就要靠我们自己解决,有需要会向大家募捐。
问:会否开放予神学院以外的学生呢?
黎/劳:由于我们在神学院宿舍的天台上耕种,基于保安理由,我们暂时不开放给其他学系的学生,待我们成功要求校方借用后山的土地,我们会再度考虑。
问:你们会如何处理这些收成呢?
黎/劳:我们曾经计划,若有好收成,就可给组员和义工一起享用。大家吃上一口自己种的菜,特别有意义。我们也希望借此机会添多一些菜,提高同学的健康意识。我们当初的想法是,如果收成再多一些,希望可以把菜分给一些有需要的同学,让大家都可以享用这些食物。闲时可以用作火锅材料等等。我们种的除了菜,还有香草等等。
「马屎」老师专访
我是从事动物保育的,同时也想推广农地生态。农地生态是在香港那么多种生态中最受压的。你看!以前的农地现已用作盖楼。一般市民都不太更关心农地生态。由于我从事保育工作,更感这类生态系统是需要找方法去保护的,天台耕种就是其中一种。
天台上的每一样用具,我都用回收的木材来制作,例如:用旧衣柜制作了耕种的盆,我们希望制作一些椅子,让大家可以一起到这近在咫尺的「郊外」享受星空、蔬菜和团契生活。
神学生的生活太忙碌,所以,当生活琐事或功课缠身时,不妨到天台休息一会儿。
访问、撰文:李广平